爸媽被帶走 13歲化身小媽媽

















務農的李姓夫婦生活貧困,去年因竊盜罪嫌分別收押4個月及20餘天,獨留國一的大女兒「小雪」(化名)照顧2名年幼弟弟近一個月,她在刻苦環境下編織美麗童話,讓弟弟不害怕。

李姓夫婦靠種西瓜為生,因竊盜罪嫌,去年8月雙雙進到看守所,家中剩姊弟相依為命,13歲的姊姊化身成「小媽媽」,細心照顧12歲、8歲的弟弟。

長達近一個月禁見期間,一天常只吃一餐,「小雪」用白開水煮麵,偶爾去摘野菜,一大鍋連吃好幾天,弟弟常抱怨「姊姊好難吃!」她溫柔安撫「等爸媽回來就有好吃的喔!」

白天她帶弟弟玩躲貓貓遊戲,讓他們忘卻哀傷,夜裡弟弟哭鬧不肯睡覺,天真問「媽媽怎麼不見了?」她強忍悲傷,騙說爸媽去遠方工作,要賺好多錢回家,一邊輕訴學校聽來的童話故事小紅帽、吹笛手,哄弟弟乖乖睡。

好幾次賣零食的小貨車經過,她把家門關上,怕弟弟看了會吵著要糖果,她板起臉孔訓話,「都沒飯吃了,怎麼可能有糖果?」8歲的小弟似懂非懂,卻最聽姊姊的話,不再吵鬧。

鄰居發現後想聯絡社會處安置,但她怕與弟弟分開,謊稱「爸爸的朋友會來照顧。」學校催收班費,她不敢明講,都藉口忘了帶,「同學知道會看不起我」。

父母被帶走後,她到警局想問爸媽在哪裡,覺得自己好像壞人,後來帶弟弟坐公車到新竹市看守所探視,準備一盤自己炒的地瓜葉;李太太回憶,「還沒吃眼淚就掉下來」,女兒從小幫忙務農,6歲就搬得動30斤的西瓜,懂事到叫人心疼。

「小雪」從不在弟弟面前掉淚,夜深才敢在床上偷哭,她說好希望回到全家種瓜的日子,不會羨慕別的家庭,「只要家人在一起我才不嫌累!」如今父母歸來,大弟說不在乎外人異樣眼光,永遠都愛爸媽,小弟則調皮說「我最愛姊姊!」



【2009/02/24 聯合報】@ http://udn.com/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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